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我在等风,也在等你》作者:册女殃 文案: 沈悦有个同胞妹妹,却因为这个妹妹与自己喜欢的人错过了一次又一次。 后来,沈情跪在沈悦脚边问: “如果没有池萧泽,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沈悦抬了抬眼睛,目不转睛的狼狈跪在自己脚边的她:“可是因为有池萧泽,才让我明白,原来你从未将我当做你最亲的人。” “因为有池萧泽,才让我明白原来世界并没有对我那么残忍。” 沈情,是你让我明白,就算没有池萧泽,你依旧会将我背叛。 十章小短片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悦,池萧泽 ┃ 配角:沈情,祁俊 ┃ 其它:孪生姐妹 ==================   ☆、第一节,吵架   “姐姐,他是我的男朋友,你不能喜欢他!”   沈情看着正在厨房忙着烤蛋糕的沈悦,不知怎么的惊大声喊了出来,迟钝了回头看着那个满脸怒气脸色有些发白的女孩子,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个与自己拥有同一张脸让自己羡慕不已,被所有人捧在手心上,自傲活着的女孩子,现在的表情却狼狈的像是个被人丢弃的小孩。沈悦叹了口气,拿出一旁的签字笔,在纸上写道:“你误会了,我跟他真的没什么的。”   最终沈情拖着还未开封的行李箱负气而去,沈悦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被打翻在地的烤箱,碎了一地玻璃渣的水杯,自己不小心被水杯割破正在流血的手心,以及到处都是的面粉,盯着满目狼藉的厨房,无奈又叹了口气。   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表,现在已经半夜十一点,十一点,医院还有在开门吗?   收回目光攥起一旁的门钥匙,她刚反应来,现在已经十一点半天这么黑这么冷,沈情跟自己赌气跑出去,她去了哪?   这么一想,匆忙的套上外套,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一个自己不愿意见到的人。   那人看到沈悦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然后很快松开,脑袋往房间里探了探,这才看着眼前人问:“小晴呢,她没来找你吗。”   沈悦的表情微愣,听清楚话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却又缓缓地摇了摇头,手上动作不大利落的比了比动作:“她跟我吵架了。”   神色晦暗的低下眼睛,手上动作却一刻都没停。   “是我惹她生气了。”   池萧泽的表情逐渐暗了下去,这才看到沈悦那只仍在流血的手。   “她动手了?”   手心里疼痛像是已经麻痹一样,沈悦昂起头反复了摇了摇头:“没有,是我不小心磕得。这么晚了,她一个女孩子带着个行李箱太不安全了,你快去找她吧。”   “那你呢。”隔着厚重的刘海儿池萧泽并不能看清那个人的脸色,却能依稀感受到这个人身上的落寞。   “我去医院。”   “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去?”池萧泽再问,沈悦点了点头,那人却自顾自地说:“我先送你去医院。”使劲摇了摇头,沈悦有些拒绝的抽出手。忽然一本正经的昂头看着他。   “我可以打车去,你先去找小晴。”   “送下你,我就会去。”池萧泽眉头皱在一起。   “不行。”沈悦看着他:“你应该清楚,我跟小晴不一样。”   池萧泽很不理解,明明是一件小事,为什么眼前人总是喜欢往大了说,他不过是出于人道想送这个人去医院,为什么又扯出这一句话,她跟沈情不一样,池萧泽当然知道她们不一样。   只是他不知道,沈悦这话说给他听,也是说给自己听,她无数次的告诉自己,对池萧泽来说,自己跟沈情是不一样的,要自己死心,要自己断情。不要踏入没有胜算的局中无法脱身。可惜沈悦的话说的有些暧昧不明,池萧泽根本没有听懂她在说什么。   可看着眼前这人的执拗,池萧泽终于还是服了软,却忍不住回头,盯着那张有些发白的脸说:“那你自己记得去医院。”   沈悦点了点头,那人却忍不住的再三嘱咐:“你一定记得去,不然我给叶子打电话让她带你去。”   “不用麻烦小叶了。”沈悦忽然抓住池萧泽的手:“我一个人可以的。”   “你……”池萧泽顿了顿,忽然转身问:“你的喉咙还是说不了话?”   瞳孔一颤,沈悦点了点头;“能活下来已经很满足,说不了话又算什么。”忽然一笑,她又开始颤抖着摆弄指尖:“说起来,小晴还是我的恩人。”   池萧泽没有搭话,只是走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嘱咐:“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先去找晴晴。”   沈悦送池萧泽下了楼,看着他发动车子,临走的时候却忍不住问:“你现在过得好吗。”可是手上的动作刚做了一半,却又苦笑着脸将双手背在身后。   这些话,说了,又有什么用?   问了他,她又想要怎样的回答。   说到底沈情才是池萧泽的正牌女友,哪怕自己从高中的时候开始,就一直恋着他,爱着他。   哪怕自己比沈情更早的认识他,甚至说差一点就已经在一起。      ☆、第二节,故去   如果五年前的高考体检,她没有被查出血癌。如果池萧泽没有在高考前一天来医院看她,说不定他不会错失高考的机会,更加不会在那个路口发生车祸,差点一命呜呼。   靠在公寓的铁门上扶着越来越痛的脑袋,长吸了口气,忽然昂头看着天上挂着尚不明显的星辰。   五年前作为双胞胎妹妹的沈情与她的骨髓配型一致,高考结束后的当晚便来为她做了配型,五年前当池萧泽醒来时,车祸造成他短暂性失忆,让他忘记了所有人,让他的性格变得乖张暴 戾,却还是沈情无怨无悔的待在他的身边一直到他出院。   这样的女孩,就算不是自己的妹妹沈悦怎么可能忍心伤害,告诉她真相。   上海的夜晚很美,音乐喷泉在天边勾勒出一道美丽的彩虹,车来人往的路上,池萧泽盯着前面的堵车路段,烦躁的将头枕在方向盘上。   记不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五年前的那场车祸对他来说记忆太过鲜明,耳畔狰狞的声音让他脑子嗡嗡做鸣,醒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是陌生的,可就是对他来说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上,忽然有双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无论自己做了多么残忍的举动,那双手的主人依旧不离不弃,后来那个女孩儿,对自己说她喜欢自己,她爱着自己。   爱?父母离异让池萧泽再也不相信爱情,可第一次,盯着那个女孩儿有些熟悉的笑容,他竟然答应跟她交往。   忘记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从车祸后第一次见到沈情,那个与自己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时,还是从她痛失声音后第一次偷偷哭泣被自己看到时开始,还是从自己恢复记忆后,池萧泽已记不得那么多原委,甚至说连他自己都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变化,而第一个察觉到问题的人,是沈情。   面对沈情的一次次质问,他无言以对,每一次吵架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博得她的原谅,五年,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可是沈情却变得嚣张跋扈,一次次的示爱,逼自己来证明,池萧泽是爱着沈情的。   五年来大吵小闹从未断过,今天这样负气离开的场景,其实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一年前他们毕业后就住在了一起,沈情对他的怀疑却变本加厉。   前面的路好不容易疏通,车子在路边停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卷烟放在嘴里,还未点燃时却想到了刚才沈悦那张苍白的脸。那张鲜血淋淋的手,最终忍不住打了个电话。   “喂,苏叶,刚刚沈悦有没有去你们医院。”   “啊?”那边人打了个哈欠反应有些迟钝,听清楚这人问话的时候,一脑门子汗珠子,上了六个小时手术,刚下手术躲在手术室眯了眯眼的叶医师,声音疲惫到连吵架都不愿意的说:“小悦?我刚下手术,不知道。她怎么了。”   池萧泽的眉头皱在一起,声音缓缓地说:“出了点儿事,她如果去了你告诉我一声。”   “你自己直接给她打个电话不就完了。”   “要能打我早打了。”苏叶靠在沙发上,几乎要睡着,反问:“为什么不能打?”说完这句话却精神了几分,恍然大悟道:“我忘了,她……说不了话。”   哑巴,两个字被她顺势吞入喉咙。   “好,她来了我告诉你一声。”   手机被扔在一边,苏叶着急去跟周公下棋,也没顾上那头是否已经挂掉。而苏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并不知道对池萧泽来说这是个多么煎熬的夜晚。   车子在上海开了一夜,漫无目的的从二环逛到三环,沈情所有的朋友那里被他问了个遍,却依旧没有人知道沈情去了哪,其实她们怎么可能真的不知道沈情去哪,或者说沈情其实就在她们房中,只不过她本人并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池萧泽罢了。   这么浅显的道理,池萧泽怎么可能并不明白。   沈情晾了他一晚,一晚上打给沈情的电话从未断过,可是本人却一个也没有接。   临近白天,池萧泽才记起来昨夜沈悦手受伤的事情,车子开着开着不知怎么开到了一家面包店前,面包店的招牌帅哥员工刚打开店门,看到池萧泽的时候脸上转而挂上职业微笑。   “先生,我们八点开门。”   说话间指了指面包店里的挂钟。说实话这样的钟摆已很难寻,这是当初沈悦的父亲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当初她身患重病,为了治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钱,沈悦的父亲是位资深股民,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可投在沈悦身上的钱就像无底洞一样再也拿不回来,作为一个投资者,他认为再也没有投资的可能,于是就在医院催款的当晚抛下他们母子三人悄然离开。   她们的母亲是一家幼儿培训机构的老师,每月那一点儿钱根本不够支付沈悦的医疗费,于是那一天沈悦的母亲带她们搬出住了二十年的家,住到了自己在培训机构租的一室一厅的小房子里。   病好后,沈悦再也没有上学,打工挣得生活费都寄给了自己正在读大学的妹妹,三年,沈悦用了三年建成了自己的一家店面,搬出母亲的公寓后,沈悦只带了老房子里的一定挂钟。   抬头看着面包店的招牌,池萧泽忽然明白,他不应该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速食小短片,日常一章   ☆、第三节,面包店   刚转过头想要离开,身后的店员忽然喊了一声老板。   池萧泽几乎是本能的转过身,却看到那店员一脸担忧的皱着眉头将沈悦掺进面包店。   那件面包店的规格不大,可池萧泽却太清楚要在上海的这个地界,开一间面包店需要多大的资本。   最终转身从一旁的小吃摊买了几个包子,池萧泽拎着包子打开车门。   “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沈悦在回凳子上,用签字笔在一旁的白纸上写了几个字,写完后顺便伸了伸懒腰。祁俊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回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几个歪歪扭扭的字,一本正经的问:“怎么这么丑。”   沈悦喝在嘴里的水一下溅到了喉咙里,忍不住的咳嗽起来。祁俊伸手去给她拿纸巾,却被人拽住胳膊,被迫看那人摆弄着各种手语。   “哪里丑了。”   “你的手怎么了。”沈悦猛地将手背在身后。最终盯着那个迫人的眼神,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在纸上写道:“没什么,就是出了点意外。”   “意外?”祁俊盯着那只写出被他称为丑字的手,冷声问:“是不是你那个妹妹,沈情,又去给你找麻烦了。”   西点师父的手受伤能被称作意外的也就心大的沈悦了。   看着沈悦低着的脑袋以及在也不动作的手,祁俊用脚丫子想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可是祁俊同时也明白她对这个妹妹有多么纵容,无奈的叹了口气,蹲在沈悦的脚边,温柔的拿过那只略有抵抗的手,沈悦不情不愿的顺着目光看了过去,她知道那只手现在一定很狰狞。祁俊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是手受了点小伤。可真正看清楚的祁俊心头一凉,脸色有些狰狞,人也跟着腾地一声站起身。   “你去做什么。”沈悦有些着急的拉住祁俊的胳膊,由于太着急,以至于用惯用的右手去牵拉,原本已经止住的血又顺着纱布満透,疼白了沈悦的小脸。但是祁俊仍未有停下的动作,沈悦着急本能的张开嘴,喉咙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却像是小兽嘶吼一样,只能叫人觉得可怕。   可对祁俊来说这并不是一个值得可怕的消息,而是一个好消息。   他停下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沈悦,半晌才吐出几个字。   “你……能说话了?”   沈悦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等到祁俊提醒才反应过来,有些张皇失措的盯着自己的指尖。   “悦悦,你能说话了!太好了,宋慈没有骗我,你真的可能恢复声音。”   如果能恢复声音,沈悦自己当然也高兴的不得了,可是如果声音恢复那她就不能再呆在这里。   这样想着那一点点雀跃都被忽然涌上来抑郁所替代。   “你在想什么。”祁俊的手在沈悦眼前晃了晃,唤回那个人神智,回过神的沈悦站在面包店里转了个圈,看看这里看看那里最终将眼光放在祁俊身上。   “你什么时候回家。”   祁俊的目光顿住,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能说出来,沈悦当然知道这是为什么。   他们的辛酸,尽在不言中。   偶然记起三年前的事情,这样想来,时间过得很快。那时候的沈悦打了三份工,白天给人送牛奶,中午去饭店刷盘子,晚上去酒吧当服务员。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愿记起与祁俊是遇见的过程。      ☆、第四节,落魄   沈悦是怎么跟祁俊遇见的?   在地下酒庄的包间里,那时候的沈悦因为不能说话连呼救都做不到,只能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减少,无力的想哭,那是场闹剧,对沈悦来说那真的是场闹剧,闹剧结束的最后她颤巍巍的抓起自己被撕的破烂不堪的衣裳,蜷在酒吧一角,想放声大哭,却被命运扼住了咽喉,想把那一切当成一场噩梦,却依旧陷在噩梦中无法自拔,到最后甚至起了轻生的念头。   事实上她也那么做了,选了市里最高的一座楼,却不巧正好遇上同道中人的祁俊。   “你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我爸派来的用来劝我回去?回去告诉他,如果他不放我回学校,我就不回去,不仅不回去。”   那时候虚张声势的祁俊往楼边站了站,指着巍嵩的高楼:“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可沈悦却理都没理他,径直走到他身边,攀着铁栏杆爬到上头,由于身上的疼痛,沈悦的动作做得并不利索,甚至说她浑身仅剩的气力就像一片落叶一样,只不过被祁俊轻轻一拽就倒了下来。   “喂,你做什么,想不开也别挑这里,这可是我爸的公司大楼,你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成了新闻被报道出来,我爸还不得气死啊。”   沈悦却理都不理他,再一次尝试攀上楼顶,却被人结结实实的抱在怀中:“喂,你别因为完不成任务就想不开啊,从这里跳下去可是会死的。”   可他不知道,那时候的沈悦一心求死。   “朋友,朋友,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亲友,如果你死了他们会怎么办,他们怎么办啊。好了,大不了我跟你回去。”   沈悦的身形顿住,泪眼忽然模糊。   她的家人?她的亲友?   她还有一个母亲即使被现实压得喘不过气来也没有放弃,她还有一个妹妹,如果她死了百年之后这世上只留她一人…….   沈悦蹲在地上无声的哭,哭到喘不上起来,哭道昏倒在顶楼。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是那个透风的顶楼而是在一个卧室样子的房间中,她刚醒来就有人推门走入递给她一个纸杯,手里还拿着一个纸杯。   沈悦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指尖不小心碰到祁俊的指头登时脸色白的像一张白纸。   “喂,说真的,你为什么要跳楼啊。”祁俊坐到沈悦身边,嘴里含了一口咖啡,神秘兮兮的问,沈悦瞥了一眼,将纸杯放到一边,打算站起来的时候被人拽了一下,已经洗到发白的白t破开一个口子,露出那下面一块青紫的皮肤。   “喂,你怎么了。”祁俊看着沈悦忽然蹲下去,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问她哪里不舒服人却一直摇头,祁俊搔了搔头发,便将她一个人留在了休息室。   她是怎么离开的?至今沈悦都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座大楼的,他只记得后来自己站在巷子口发面包店的传单,又遇见那人。   “喂,跳楼女,好久不见啊。”祁俊从一辆豪车上走下来,沈悦却视而不见的别开眼睛将一张传单递到一位行人跟前,却被人摇头拒绝。   七月盛夏,头顶上的太阳毒辣的吓人,祁俊只是站了不久就有些喘不上起来。而沈悦颈下的汗珠已经流到胸口,勾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喂,我说你,你这样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啊。”   “我不叫喂!”   沈悦忽然回过头,怀里抱着一沓未发出去的传单,怒视着身后人,缓慢的打着不是太熟悉的手语。   “沈悦,我叫沈悦。”   对面的人有些惊讶的摘下墨镜,毫不掩饰的诧异挂在脸上,好久才憋出一句。   “原来你是哑巴啊。”   沈悦心中咯噔一声,那人却自来熟的往沈悦身后蹭了蹭:“哎,对了,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要不我跟你发传单吧。”   祁俊数着沈悦怀里的传单,还未数完便被人夺了过去。   头顶上的太阳,灼的人心口火辣辣的疼,祁俊似有似无的盯着自己的指尖瞧了又瞧,忽然脸上洋溢了一个笑容,转身打开车门跨了进去。   而沈悦,自始至终都能感受到身后那个视线,叫她变得极不自在。   对沈悦来说世界就是那么小,她再一次遇见祁俊已经是一个月后,那时候她手里稍微有了点钱,想要开一个自己的面包店,店名都取好了,却发现资金不足,她去银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银行已经开始清算,柜组已经不接受任务,可中介却让她五点之前交齐定金,沈悦急的要哭出来,即便她东凑西凑,东求西求,也不过杯水车薪,这样下去她连定金都拿不到。就在沈悦要绝望的时候,祁俊从贵宾室走了出来。   “沈悦。”   那人忽然喊了她的名字,看清楚是谁的时候沈悦有些错愕,却见那人扣住了自己的手腕。   “我会一点手语,你可以慢慢的告诉我。你来这里做什么。”   愕然昂起头。   他知道?   他知道沈悦对手语还不是太熟悉,知道沈悦的难处。   可惜那却是沈悦苦日子的开头。   “我想开一间面包店,只是资金有点不足。”   “所以你是来贷款的?”那人自顾自地说,沈悦点了点头,却见祁俊忽然一笑轻轻道:“缺多少钱。”   银行里有些吵闹,沈悦却真切的听到他说:“我正好打算转职,你要不介意的话就跟我合伙吧,我三你七,钱你不用管我来搞定,怎么样。”   那之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      ☆、第五章,对与错   那之后祁俊听说她这是病后的后遗症便找来他在当医生的朋友,来给她治喉咙,那之后祁俊的父亲找上门,拿着她的调查报告,知道她所有的遭遇,包括半年前她是因何与祁俊相遇的。   “听说小俊在找人给你治喉咙?”   沈悦木然昂起头,听那人从身后助理手中拿过一份合同继续说:“我听小慈讲过你的病情,治愈的可能性很大,可是我希望等你的喉咙好后离开上海。”   皱着眉头看着眼前人,她刚想伸出手打手语,便想到这个人可能根本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拿过笔想要写,可对面那人盯着自己的手,压迫感十足。   “你可以打手语,我看得懂。”那人双手叠在一起,继续说:“小俊的母亲也不能说话,只可惜去世得早。”   沈悦想从这句话里琢磨出什么,却还没等到她琢磨,那人已经给出了解答:“他只是在你身上寻找他母亲的影子罢了。”   那份合同的落款处,沈悦两个字无比清晰,清晰刺目,揉入心中。   半晌没有人说话,说话的却是门外的顾客。   “喂,你们还营业吗。”   “不营业,今天歇业。”祁俊没好气的吼了回去,那边人骂骂咧咧。   “不营业就不营业,什么态度,有病吧。”   祁俊还想骂什么,沈悦却抓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头。   这是间不大的面包店,面包店里只有一位师傅,就是沈悦。   “我打算跟小晴好好谈谈。”沈悦不知怎么竟然说出这么一句话。祁俊一直皱着的眉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散开过,最后只能无奈的道出两个字:“随便。”   沈悦确实是随便。   那天晚上她回了母亲的家。沈情只要一怄气就会往母亲那里跑,除了这个地方她实在想不出她还有哪里能去,说实话他们的交集实在是少之又少,沈情的朋友她大都不认识,而沈悦却没有朋友让沈情认识。   下午沈悦去超市买了很多水果,她拎着水果刚走到公寓楼下就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在楼下徘徊,徘徊了不多时,就看到沈情从楼上走下来一脸惊慌的将人拉到深巷子里。   出于好奇,沈悦跟了上去。   漆黑的巷子里回荡着两个人的说话声,听得有些不真切,却能听出沈情的声音有些激动。   “你还回来做什么,不是说好了了拿钱就走吗。”沈情的声音有些压抑,那边人的声音却有些恳求。   “小晴,这是最后一次了。这一股本来能让我大赚一笔的,谁知道会突然暴跌,你帮帮爸爸,爸爸只有你一个人能求了。”   沈悦以为自己听错了,往巷子里又靠了靠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爸爸,他刚才自称为爸爸。   不知不觉间手心里的塑料袋被捏紧。   那个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将自己当成是一只股的男人,那个毫不犹豫就对自己撤资的男人,那个弃她与她的母亲于不顾的男人。   沈情的双手环胸,声音冷冷的问:“最后一次?五年,你跟我说了多少最后一次,对你来说每一次都是最后一次,而下一次永远是第一次。我简直受够了。”   巷子里忽然扑通一声,沈悦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小晴,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你帮帮爸爸吧,我会死的。”   “那你就赶紧去死。”   沈情的声音说不出来的无情,是沈悦没有听说过的无情。   “沈情!”那人的声音忽然一扬,像是有些破罐子破摔一样:“你别忘了你是怎么得到的池萧泽,如果不是我你能得到池萧泽?别做梦了,识相的就赶紧把钱拿出来,不然……”   “不然你想怎么样。”   “不然我就告诉池萧泽,你对小悦做过什么。”   “你敢!”女人的声音有些尖锐刺耳,沈悦却再也听不下去。   沈悦是扶着墙走出去的,原本冰镇的西瓜被烤的火热,直到走上楼梯才发现她没有带钥匙。   就这样不知道在门口站了有多久,有多久?久到她能够将她与沈情的过去细细的数一遍。   小时候的沈悦很宠沈情,虽然现在也是一样,可是小时候,在那个懵懵懂懂的年代里,沈悦几乎将那个人当成是另一个自己,所有的东西都与她分享,所有漂亮的东西都送给她,不知是不是沈悦的宠溺过了头,令长大之后的沈情产生了一种错觉,错以为沈悦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好的是沈情的,连沈悦喜欢的人都该是她的。   “姐?”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沈情冷静的问:“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边问边掏钥匙开门。   “刚来。”沈悦摆了摆手势,忽然将西瓜递给沈情。   “面包店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我先回去了。”   “姐。”那人喊住她。   “昨晚上我太激动了,不是故意的。”沈悦身子一颤。 作者有话要说:  速食小短片   ☆、第六节,等风来,等你来   她总是这样,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小猫咪,让别人不得不原谅她的过错。无论她犯了什么错,哪怕是天大的过错,她都清楚沈悦一定会原谅她,不得不原谅她。   空出来的手揉了揉沈情的头发,沈悦笑了笑:“没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不来吃一块西瓜吗。”沈情一只脚已经踏进门。   “不了,替我向妈问好。”   在这个世界上,沈悦的一切都是沈情的,从五年前父亲抛弃沈悦开始,从沈情为沈悦做骨髓配型时开始。父亲是,母亲是,连爱人也是。   平分共享,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情。   而沈悦,早就知道,她跟沈情早已回不到幼时那样天真的年代,那个年代中,她们相依为命,盯着同一张脸,却一个被溺爱,一个溺爱着他人。   西瓜砰地一声在木质地板上炸开了花,眯眼看着满地红色的肉汁,忽然拿过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亮哥,我小晴,帮我个忙呗。”   在接受积极治疗的情况下,沈悦的喉咙有了很大的好转,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突破性的进展。   下午看过医生,晚上回了自己的单人小公寓,刚洗了个澡坐下,头发还没吹干门铃就响了起来。   随意往身上套了几件衣服打开门,却看到池萧泽作势要走的站在门边。   “我来看看你的手。”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池萧泽盯着沈悦还未干的头发多看了几眼,反应来的时候才问:“刚洗完澡?”   顺从的点了点头,鼻子嗅了嗅,指着池萧泽的衣服皱着眉头:“刚喝了酒?”   “啊?”池萧泽半晌才反应过来:“恩,稍微喝了一点儿。”   “进来吧。”沈悦拉着池萧泽的胳膊将人领进门,靠近了闻才能问出来,他那岂止是只喝了一点儿。   走到饮水机前打了一杯热开,递给池萧泽,沈悦坐在他对面,想了想才伸出指头比划几下:“小晴在我母亲家。”   “恩,我知道。”温热的开水入喉,辛辣的感觉稍微淡了一点,感觉很舒服,却又觉得咸咸的。   沈悦原本就不能说话,屋子里只有池萧泽一个人说话,气氛有些尴尬,他有些尴尬的看着沈悦苦恼的在弄打了茬的头发,于是浅浅的问:“要不要我帮你吹头发?”   狐疑的多看池萧泽了几眼,沈悦最终点了点头将吹风机递给池萧泽。   “上高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发质真好。”池萧泽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沈悦的脸色红了几分,一室一厅的屋子,浴室在卧室里,头发吹了一般,沈悦关上了洗手间的门。   池萧泽还是第一次参观除了沈情以外人的卧室,跟沈情不同的是,沈悦的卧室摆设很简单,不过就是一个相框,几瓶多肉植株。   看着看着眼神就落在一个半开着的抽屉上。   若是放在平常,池萧泽绝不会做偷窥别人柜子这种事,可能是今晚上喝了酒的缘故,可能是第一次进女生房间的缘故,也可能是池萧泽想为自己出格的行动打掩饰的缘故,他打开了那个抽屉,看清楚了那里面的东西,一个册子。   掀开册子,池萧泽却彻底傻了眼。   那里面所有的照片都是他的,有的是高中时候,有的是,他与沈情的合照,每一张上面都做了详细的记录。   合上册子的时候封页夹层里忽然落出什么东西,池萧泽抬眼,那是一张上课时候的照片,那时候他大概高二,很明显偷拍的姿势,照片上的女孩却摆出一个v字,很奇怪,明明沈情与沈悦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池萧泽却一次也未将两个人认错过。   或者说他早已经发现即便长得一模一样,那也是盯着一张脸的两个人,沈情从不会做这些细腻小心的事情,她做事情向来大大方方不计后果,敢爱敢恨。   照片下面还有一层小字,搭眼一看,却叫他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池萧泽,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含蓄不清,暧昧无比。是沈悦的作风。 作者有话要说:  速食小短片,过程类似于文案的形式,等以后可能会详细写。   ☆、第七节,黑暗   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池萧泽整个人燥热得很。等到沈悦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他猛然站起来,看着她说:“忽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尽管沈悦有些疑惑却还是点了点头。等待池萧泽离开后,沈悦回到卧室却看到那个原本被自己收在抽屉里的老照片就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   心里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指节颤巍巍的拿起那张照片,看着上面的字,脸上的血色却一点又一点的褪尽。   ‘池萧泽,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五年前高考前的那个春天,她决定等高考结束后告白。   五年前,还未高考他们已经走散。   手上伤好得差不多,心里却落了一道疤痕,待到那道疤结了茧,她是否能够破茧重生。没有人知道,在没有人知道的时候,沈悦被绑架了。   绑架她的人将她带到了那个噩梦一般,已经被停业的地下酒吧。   “小姑娘,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哥哥们啊。”   沈悦终于明白,噩梦一直在上演。   就像三年前一样,这一次,祁俊找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在这里待了整整三天,被折磨得没有了人样,祁俊看到她的第一眼瞬间呆住,那是个什么样,身上的衣服已经不能用衣服来形容,那些布条搭在她的身上,身下凝了一滩血,那些干了的秽物与她结在一起无法离开,刹那间,无数情绪涌上心头,愤怒,自责,与悲伤像是要淹没他的弦,最终他脱下身上的披肩盖在沈悦身上,像是要盖住她衣不附体的身子,他抱起沈悦将她好好地护在怀里,声音用他自己都未知道的颤抖,一字一句道:“小悦,别怕,我来带你走。”   沈悦没有拒绝,只是微微昂起头,双目无神的盯着他摇了摇头,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尽是嘶哑的声音,毫无音律可言,最终她放弃了语言交谈,将指尖抵在他的胸前,一笔一划无力的写道:“你不知道,对我来说,活着真的比死还要难。”   那个抱着她的人却心口猛然一跳。   沈悦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的家,又是谁帮她洗的澡,只是当她打开电脑登上邮箱的时候却看到一幅幅不堪入目的画面,从三年前,到几天前。   画面里的她无声的哭喊,却从一开始就注定没有人能来救她,没有人能来帮她,而她所做的一切,一如过去的每一天,只有忍耐。 作者有话要说:  记录不太理想,正在考虑换站   ☆、第八节,错错错   “说,是谁指使你们的。”巷子深处的人简直不能用暴戾可言,他就像是一个恶鬼一样,双目喷张出红色的火焰。   没有人知道池萧泽看到那张照片时是个怎样的模样,当他打开惯用的qq却弹出无数照片,照片里的女孩子他再清楚不过,照片里的动作不过就是单方面的虐待,他发了疯一般的回到他跟沈情的爱巢,那里的沈情正坐在床边看着老套的韩剧。   “你怎么回来了?”沈情却是连眼睛都不抬。   池萧泽把领带拽开,一把拽起那人的衣领,满脸怒气的问:“星期三下午五点半,你在哪里。”   那人憋了他一眼,依旧嗑着自己的瓜子。   “说啊,那天你在哪里。”池萧泽狠盯着那人看,还没得到回答便一巴掌扇在那人的脸上,声音冷冷的问:“沈悦被绑架跟你没有关系是不是。”   “你疯啦。”沈情瞪大不可置信的双眼,捂着火辣辣疼的脸。   他那样的语气,却像是有些恳求她拒绝,可是沈情却明白,依照池萧泽的脾气,他敢当面来质问自己,自然是已经知道了答案,那些照片是经由她的手发出去的,发出去的那一天她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一句话,点燃了池萧泽强压着的怒火,他看着满地的瓜子残骸,一时之间火气更甚:“你派人对沈悦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池萧泽明明再清楚不过却还要确认,在他心里,顶着这样一张脸的人不可能心肠那么恶劣。   沈情剥瓜子的手顿了顿,神色无常的说:“只不过是给了她点教训,让她不要勾引我的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沈情的这张脸在池萧泽看来却狰狞的很。   “滚。”他一把扬了床上的瓜子,只喊出一个字,沈情却剜了他一眼转而走入另一件卧房,一把锁上门。   “我让你滚啊,你还赖着我这里做什么,滚,我不想再见到你。”   “哎,我说,池萧泽你发什么脾气,我又没找人去上你的人,你激动什么。”躲在自以为安全的卧房内沈情冷冷的问。   “沈悦她是你的姐姐,亲生姐姐,她为了你没有读大学,为了你一天打三份工,为了你省吃节俭,你却做了些什么,你是人吗,沈情,你真的是人吗。”   “你这么维护她做什么。”沈情的声音有些尖锐:“我才是你的女朋友,她沈悦狗屁都不算,你说她为我没读大学?那是我为她捐献骨髓她欠我的,你说她为我一天打三份工?那是为了给她看病倾家荡产她欠我的,怎么她的一切在你看来都是好的,我怎么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呢,池萧泽,你该不是喜欢她吧。”   一句话将人问住。   他喜欢沈悦吗。   那时候他高三,听到沈悦出事后第一反应却是要马不停蹄的赶到她的身边,她胆子那么小连毛毛虫都害怕,那时候她一定害怕得不得了,那天他的电瓶车骑得比往日快了两倍不止,他却没有自觉。   他喜欢沈悦吗,答案不为人知。   “你怎么不说话了。”房门忽然被打开,沈情瞪着大眼抓着他的袖子问:“你真的喜欢她,池萧泽,你真的喜欢她,那个哑巴有什么好,我到底哪里都比不上他。”   “池萧泽,我问过你,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才喜欢上我,你是怎么回答的,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你说你喜欢的事沈情,无关乎这张脸什么事。”   沈情不死心的问,可她忘了,那时候的池萧泽已然失忆,根本什么都不记得。   “为什么每次你喝醉酒都会喊她的名字,为什么就算你失忆也忘不掉曾经生命里出现过那个名叫沈悦的女人。”   沈情变得歇斯底里,池萧泽却缓慢的昂起头,将她看了一眼又一眼,是啊,当初他为什么会跟沈情在一起,那一年他根本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唯一肯靠近自己的这张脸的主人太熟悉,让自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你走吧。”池萧泽有些脱力:“沈情,是我对不起你,你走吧。这一次我不会追了。”   大颗的眼泪啪嗒啪嗒落地,那到底是谁的。   当初她从遇见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他,可这个人的眼睛却一直看着自己的姐姐,沈悦的一切都是沈情的,爱人也是,所以沈悦一定会让给她的,一定会把池萧泽让给她的。   可是那一张照片暴漏了沈悦所有的心思。   池萧泽,我在等风,也在等你。 作者有话要说:  全放出来后就转站   ☆、第九节,转圜   那是一切疯狂事件始末的开始,沈情是公认的的校花,人美会打扮,追求者自然不少,在那些追求者里头不乏地痞流氓,其中有一位叫张延亮的听说是那里面的头头,沈情将一切都给了他,于是那人便为她精心制造了一场车祸,那场车祸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池萧泽怨恨沈悦,却没想到让他失忆,让他忘记沈悦。   池萧泽根本不明白,对沈情来说最残忍的是在他们两个最动情的时候,那张嘴里喊出来的不是情情,而是悦悦。   沈情恨沈悦吗。   恨得。   即便沈悦在这段感情里却是最无辜的人。   沈悦最终还是将沈情告上了法庭,那之后沈情去找过沈悦,可被陌生的人挡在了公寓门前,祁俊盯着那个站在楼下与他对面一模一样的女孩,皱着眉头,关上了百叶窗。   他其实到现在都不能理解,为什么同一位母亲生出来的孩子,两个长相一模一样流着同样血液的至亲姐妹会走到这种地步,为什么一个那么的善良,一个却是蛇蝎心肠。   “让我见她。”沈悦忽然昂起头看着对上祁俊的眼睛。   “有些事情,终归是要结束,我来给它结束。”   “那等事情结束之后要不要跟我出去旅游。”祁俊坐在她的身边,撩了撩她耳畔的头发:“法国普罗旺斯的庄园很美,你一定会喜欢上那里,到时候我带你去巴黎剧院,带你去看福克兰克林教堂,如果你还想,每年我都会带你回来一次。”   沈悦木讷的抬起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最终点了点头。   “那里有没有海,我想要去看海。”   “好。”祁俊将她的脑袋靠在自己怀里:“我带你去看海。”   沈情被池萧泽赶出了公寓,沈母将沈情拒之门外,她并非是在可怜自己的大女儿,只是恨她的小女儿一直与那个抛弃了他们五年的人男人联系,用她们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去还那个人的债。 作者有话要说:  唉,没人没人没人   ☆、终焉,姐妹   “姐,池萧泽不要我了。”   沈情跪在沈悦的跟前哭花了精致的妆容,像是从动物园里走出来的大熊猫,又像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乖小孩。五年,无论沈情犯了多么大的错,池萧泽总能在最快的时候认错讨好,她以为这一次当然也是这样,只是她没想到这一次池萧泽的话并不是说说而已。   “姐,你去求他,他最听你的话了,你去求他,我不能没有他,我把一切都给了他,他还说 要把我送到公安局,姐,姐,是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他。”   沈情的脑袋磕在木地板上,磕了一个又一个头。   “沈情。”   那时候她已经得知一切真相,手指无力的扣紧床单,却只能发现,那个被自己疼爱了一辈子的亲妹妹,那个如自己一般的亲妹妹,却是将她算计体无完肤的罪魁祸首。   沈悦那双没有太多焦距的眼睛忽然转过来,盯着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脸,说出来的话却不似往日般含蓄。   “你觉得,可能吗。我们都已经是大人了。”抹去沈情眼角的泪痕,那张木偶一般的脸,转过来盯着她:“要学会对自己做出的事情负责。”   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我会起诉你的,是我错了,是我把你宠坏了,可。沈情,我们已经是大人了,再来争风吃醋说离开了谁不行,活不下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不现实了。”   “你还记得我们小的时候吃的光棍糖吗,那时候我总把最长的留给你,只告诉了你这个世界的甜蜜,却忘了教会你这个世界是怎样的残忍。除了亲人以外的人都不可信。而你却将我的所有好意当做理所当然。”   沈情跪着的身体颓然倒了下去,握着沈悦裙摆的手松开,脸上一片狰狞,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你是不是很恨我。”   恨吗,答案,当然是肯定的,她将自己卷入她的爱恨中,留她一人被妒怨,被伤的体无完肤,被噩梦夜夜缠绕无法入眠,可其实沈悦从未想过要抢走池萧泽,她知道这个妹妹对这份爱情付出多少,那个人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所以这样的念头她却是想都没想过。   而她的妹妹竟然是这样的人,她也是没有想到的。或许她想过,只是不愿承认。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恨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是你替我爱了他整整七年。”   祁俊靠在门上看到沈悦手上动作的时候,不自觉得拧紧了气息,一直侯在另一个房间,等待谈判结局的池萧泽手心,却因为紧张而出了一层薄汗。   “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是你带我走出了深渊。”沈悦又想起了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她要做骨髓移植的前一个晚上,她害怕的不像话,可明知道明天要考试的沈情却陪她在窄小的病床上,一如幼时一般睡了一晚。   “在这个无法将任何人温柔以待的世界里,是你待他如此温柔。你是我的妹妹,同胞妹妹,我们最为亲密的时候就是在母亲的肚子里时,那时候我们还未学会背叛与欺瞒,那时候我们被一根脐带相连,生与死都在一起。”   沈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发笑,笑到最后,竟然不死心的问:“如果没有池萧泽,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沈悦盯着她看了许久,久到隔壁两个窃听的人要破门而入要寻要答案,可这时候,沈悦却张了张嘴,尽管声音有些嘶哑,却可以连成一句话:“可是因为有池萧泽,才让我明白,原来你从未将我当做你最亲的人。”   “因为有池萧泽,才让我明白原来世界并没有对我那么残忍。”   沈情,是你让我明白,就算没有池萧泽,你依旧会将我背叛。   屋子里的嚎啕大哭那么熟悉,就像小时候她做错了事被人责骂时被沈悦护在怀里时是一样,那么温暖,那么安全,却因为一个男人一个疯狂,一个受难。   沈情因为蓄意伤害罪被判处五年有期徒刑,那些曾伤害过沈悦的人都被送入了监狱,进行多则十年,少则五年的有期徒刑。   宣判结果出来后,一行人从法院门前道别,又走回法院门前。   “你又回来做什么。”池萧泽看了沈悦一眼,沈悦却在看法院缓缓被关上的大门。   “没什么。”   “明天有什么安排吗。”十月,天很冷了,池萧泽脱下披肩盖在她身上问。摇了摇头转过身,那人说:“明天 ,要不要跟我去看海。”   沈悦一愣,缓缓昂起脑袋盯着他看。   “好啊。”   沈悦笑了笑,露出这些日子最为灿烂的笑容。   “明天见。”   “明天见。”   那天晚上池萧泽做了一个梦,梦中五年前的一个女孩子牵起他的手将他带离黑暗。   那天晚上池萧泽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少女笑容灿烂,怀里抱着他们的女儿。   第二天,没有人见过沈悦,第二天的第二天,依旧没有人见过她,那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无论池萧泽找了多久,依旧未能找见。 作者有话要说:  小短片,结束。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 书本网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